SHI卷(长月你让我看看我家孩子)

主角推。
我要吃饭(大哭)
消失很久不是退网而是在上班(合掌)
我好好学了吗!!!(大哭)
文也没更学也没学我在干什么呜哇(大哭)

【昴中心】七日谈

if菜月昴只剩下七天寿命(当然可以死归啦,乐)


1.

  “你们怎么还站在这?你们的朋友这个时候已经快死了吧?不去送送他?”

  “狂人!只要将你在这里斩杀——!”在尤里乌斯把剑朝向毒医的时候,又有一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他们。

  “没死可真是抱歉,很遗憾,我们成功找到你藏解药的地方了。今天的行动只是为了把你钓出来。”

  看见自己想杀的那个人好好站在那里,毒医目眦欲裂,恨恨瞪着出现的黑发少年。黑发少年随意地搭着骑士的肩膀,虚空比了个落棋的手势:“check~”

  毒医也回了个恶毒的笑:“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这时衣服里有什么滑落,白烟弥漫开来,尤里乌斯赶紧护着昴后退,昴被呛得连连咳嗽。

  “…异世界还有烟雾弹,那么高级?”

  “昴,没事吗?“

  “没事没事,”烟雾散尽,果然犯人已不在原地。昴摆摆手,“接下来就看奥托的了。”

  尤里乌斯点头:“希望一切顺利。”

  一只小老鼠抽抽鼻子,跑了过去。


———————————————


  在犯人果不其然想要转移阵地逃跑时,遇到了围堵的剑鬼。

  他“嘁”了一声,自知没有能力对抗,打算咬破藏在嘴里自杀的胶囊,却被莱茵哈鲁特眼疾手快地卸掉了下巴,想要再故技重施逃跑,却被一声“miya”挡住了烟,被迅速捆了起来。(*备注)

  “束手就擒吧,你试图谋害王选的阴谋已经失败了。”

  犯人把自己脱臼的下巴往肩上一撞,硬是接来回来,他知道刚刚那个阴魔法是谁的,菜月昴和他的契约精灵,大名鼎鼎的搭档。他冷笑,冲着角落大吼:“你根本没找到解药!你刚刚在诈我!以为我会带着解药逃跑吗?做梦!要是你们杀了我,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解药在哪里!一份!只有一份!!!你死定了!”

  不过缓了两口气,又低声笑了起来:“不,就算我不死,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眼睁睁看着他死,拯救世界的英雄?我就是要让他死在我手上!哈哈——!我要把解药毁掉,只有那一份,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给他续命的,我要看看你们能给他续多久!可以治好他的草药早就绝迹了!本来那个解药是想给我自己用的,但是没关系,反正现在我也活不了。”

  莱茵哈鲁特和碧翠丝静静看着他咒骂昴的丑态,过了一会贝蒂才呼出一口气,朝剑圣点了点头,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昴不在这里。”

  不围堵他这个犯人,还能去哪里?毒医瞪大了眼睛,突然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烟雾弹。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中间逃跑去藏解药的地方检查,而现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留着他一条命,让菜月昴去拿解药。

  贝蒂这时才真情实感地露出这几天第一个放松的笑容:“昴刚刚已经找到解药了。你已经……”

  毒医猛地吐出一口血,浑身颤抖。

  “他要自杀?!”这个毒医讨厌就讨厌在下毒防不胜防,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拜托相对无敌的剑圣来捉拿,但就算这样,还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他自己下了毒。刚刚的一击阴魔法已经是她作为一个精灵在剑圣身边可以依靠自己体内玛娜使用的极限,碧翠丝没法再阻止恶人毒发。

狂人笑得满嘴喷血,呛到咳嗽,很明显,死前如果有一件事情让反派兴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只下了一份毒了?”


  在莱茵哈鲁特和尤里乌斯两个骑士慌忙找到昴的时候,昴正在像平常一样与一对夫妻挥手道别。

  那夫妻俩认出来的是昴大人的朋友们,赶忙对他们也表达对昴的感谢:“昴大人救了我们的孩子,要是没有他……”

  尤里乌斯罕见地不顾礼仪没关注到别人就向昴问话:“昴,解药呢?”

  倒是夫妻俩先察觉到赶来的骑士大人们情绪不对劲,“解药……?”

  昴比了个大拇指:“放心,那份肯定是解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解药已经吃了,不要再啰哩啰嗦啦,我又不是擅自离岗,好啦好啦别在这边吓人家了。”昴推着尤里乌斯示意就走:“他们来找我,那我回去啦,拜拜拜拜。”

  莱茵则是暂时被“解药已经吃了”这句属于实话的信息给骗了过去。只能向夫妻俩示意后跟着昴离开。

  只是,那个狂人留下的终末遗言实在是语焉不详。让他们心落不到实处。


  “在解药旁边,有个快死的孩子。”

  “我们光明伟岸的王国英雄,到底会怎么选呢,哈哈哈、咳、呵哈哈哈哈哈……”


—————————————


  “昴先生,怎么办,我女儿她高烧一直没好!!!请了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昴探了探小女孩的额头,看着她青紫的小嘴和越来越虚弱的呼吸。

  这家人他正好认识。

  说是认识也不对,他早就注意到了这对夫妻在街上贴的寻人启事。

  所以当他在同伴的掩护和计划下潜进密室,找到最后也是最珍惜的一味材料,看见锁在墙角被关押着的试药孩子时,一眼认出了她。

正是夫妻俩正在找的孩子,大概是被怪人掳走试药了。

  他看着母亲抵着女儿的额头,难受又轻声哄着,那个孩子的父亲在一旁懊恼地掐着手心,焦急又想不到办法。

  他握了握口袋里已经被自己捂热的瓶子。其实这几天同伴们为了给他找解药、为了抓犯人,真的已经焦头烂额地忙了好久,明明保证过自己没问题他们才去拖住犯人给他争取时间的。


  但是……


  “先别急,我刚刚在那个恶人房间里发现了好像是解药的东西。”他笑着递过去:“也许吃下去就没事了呢?”


  这件事当然不能瞒多久。

  事实上,昴刚和大家一集合,菲利斯就抓住了他的手,脸阴沉得可怕。

  “奇怪,昴啾怎么还和刚刚离开一个状态?菲利酱没有说过那个方法只可以延缓你的情况而不是治好吗?”

  千找万找,他们才好不容易找到一种冒险的方法给菜月昴续命。但索性他们打听了有解药,而且只有一份,也托这个幸运又不幸消息的福,菜月昴想出了诈出解药的方法。

  先让菜月昴出现,因为解药只有一份,犯人势必会去确认,发现是诈他后会逃跑。再由战力组围堵犯人,如果解药在他身上就当场缴获,如果不在——奥托会用言灵加护追踪犯人行程,无处不在的眼线自然会告诉他们解药放在哪。当然,这实在是过度使用加护了,所以奥托现在在医务室躺着休养。

  要是让奥托知道菜月昴没得到解药,真怕他比自己先气死。

  昴顶着一众人的死亡凝视心虚目移。


2.

  “我们会去再找找办法的。”库珥修叹气,因为天色已晚,和安娜阵营各自准备散了,阿尔拍拍昴的肩,也准备回普莉希拉那里去,说怪不得公主早上就在生什么气。

  菲利斯走前还是没忍住:“但是昴啾、你们应该要做好我们可能什么都找不到的心理准备,毕竟大家之前也不是没有努力过,要是……”

  “菲利斯。”尤里乌斯想阻止他说下去,昴倒是无所谓摆摆手,说着什么没事。

  菲利斯盯着他:“生命不是那么随意的东西。你不应该让爱你的人们伤心。”

  “我会尽力。”

  “……”


  好不容易熬到把其他王选组的人暂时送走,只剩艾米莉亚阵营。

  ……越亲近的人其实在这种时候越生气。

  昴深知这个道理,都不敢看自己的伙伴们。低着头等着挨骂。


  等来的却是一句带有深深无奈的没关系。

  昴抬头眨眨眼,当然不相信自己那么简单就能“被原谅”。

  他自己也知道,这次实在是过头了,大家真心护着他不想他死,他也因为这份情感拼尽全力地配合,但实在没想到最后……他不想牵连进无辜路人。想也知道,自己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多重要,大家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却是自己打破了那唯一的指望。

  所以,大家怎么骂他都接受,甚至想放弃他也可以。下一次——

  奥托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倾尽我们阵营所有资源,也要不能让菜月先生死。”

  “奥托在说什么大话啦……那王选……”

  “菜月先生不在,我们王选不会成功的。如果你那么快就放弃的话,我现在就辞职回家。”

  菜月昴还想开口,却被艾米莉亚拉住手打断:

  “昴比王选重要。没有昴的未来我不接受。决定了,就是这样。”

  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坚定。

  好像在说:请跟我们一起活下来。

  昴莫名有种艾米莉亚成长的惆怅,鬼使神差拍了拍她的头。

  艾米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但又眨了眨,垂眸思索了什么,又问他:“今天晚上可以到你房间里去吗?我想和昴聊聊天。”

  昴点头:“当然可以呀,艾米莉亚碳。这是我的荣幸~”


3.

  七天……这实在是一个不太妙的期限。

  以往他死归最长也就宅邸那四天。短的甚至十秒都有。一星期,长到不像被魔兽咬那次其他人得知他只剩半天生命没时间给大家悲伤,短到找不到另一种方法延续生命。

  其实以往也并不是没有半天就找到解决的办法过。

  但这次不一样,先不说那大概的确是最后一瓶解药,也许他现在闯进艾姬多娜坟墓问问艾姬多娜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方法。

  ……但艾米莉亚阵营在那之前,光是找到那解药之前,就已经动了不少人脉和利益了。如果还要找一种稀世的药材,就算真的能找到,付出的时间与人力也大大超出阵营可以负担的。王选本来只剩一年多,就算可以在那之后抓紧弥补回来,那大家也得过得比以往辛苦一百倍,奥托托这种乱来的性格怕是得加班加点到猝死。而且,最重要的。不一定能找到,要是在拼命耗尽资源拯救他而失败后,艾米莉亚阵营只怕是从此后都一蹶不振。确实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生命,但就像他第一次跳崖前抓住太阳时说的话,菜月昴更希望抓住让大家都轻松的活法。只要再来一次,他可以轻松避过所有的死劫,同伴也不会再这样痛苦。他是有答应过莎提拉会试图去珍惜自己,但是他仍然会将死归放在筹码上,不会轻易动用死亡回归,一颗已经灭绝了不见踪影的草药,这种虚无缥缈的未来和他的命——老实说,如果是任何一位同伴只剩七天寿命,他无论如何都会把这颗草药找到,大不了拜托艾米莉亚暂时冰封到找到为止。

  可是,菜月昴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态度是不一样的。

  但关心、爱护他的大家不知道,一定会为他寻求各种各样的续命方法,也因此事情一定会闹大,起码在七天内,大家能求助的范围内都会知晓他即将死亡。

  也许会在爱意的簇拥下死去,虽然听着很温暖,但作为要躺在床上等死被悲伤围绕的当事人可敬谢不敏。

  他还想要活长长久久,他当然还能活长长久久,他还会有充分的时间给贝蒂写贝亚子成长日记,和艾米莉亚在一起,和大家一起笑着抵达那个结局。

  所以,在这一路上同伴的悲伤,是他很受不了的事。他不能说,他说不出口。但是他们拥有未来,所以不必那么悲伤。他的时间不会停止在这里。

  但又无法预见死后的世界是否存在,所以,现在菜月昴也因此没法做出决定。

  其实他现在有两个选择,是继续这缠绵的痛苦,残忍地让大家一步步看着他无力回天。还是快刀斩乱麻用并不美好的方法回到一切发生以前?

  老实说,他现在真挺想逃跑的。一想到会让大家悲伤,一想到事态会不可控制地扩大,就忍不住想象用刀捅向自己脖子,舌尖会抵在牙齿间摩挲。可是如果他现在一死了之,世界还会继续,给朋友们带来不负责任一样的心理创伤只会更加严重难以抹去。没有经过道别的消失是不负责任的。

  思来想去,只能一边后悔没能去死给大家带来的持续性痛苦,一边勉力维持微笑乐观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抛弃不放弃。如果自己都表现出放弃了自己,那他们该有多伤心?


  明明自己心里已经给自己下了死刑,现在的时间不过是跟这次世界好好告别。但必须痛苦地给大家营造出一如既往地、菜月昴会活下来的希望。

  纵使这种希望是骗人的,纵使这种希望对大家来说其实是毒药。

  但菜月昴仍希望能走到最后。认真地对待每一次可能会继续的世界。


  所以,“罗兹瓦尔,请帮我最大程度地阻挠他们胡来。反正资金多半是你提供吧。”

  “哦呀哦呀,我可不觉得我可~~以阻止奥托~~君,就算我不帮助,他也能想~~出办法来的吧?”

  “所以只是最大程度,虽然这样你会被他们记恨,不过有那种前科的罗兹亲也不差那么一点了,所以我才能毫无愧疚地拜托你。”菜月昴也被这种情况搞得焦头烂额,捂着头思考对策。

  罗兹瓦尔笑眯眯看着他,不用说出口也知道他在示意昴为什么不用能力。

  昴抓抓头:“我的…那个,发动条件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

  “那确定没~~出问题吗?”

  “没有,下一次肯定没问题。只是这次结束地让我很苦恼。在我【重来】前,拜托你了,罗兹瓦尔。”

  “那就没~~问题了呢,虽然这种情况我也很苦恼,我~~也不想轻易和奥托君作对。”罗兹瓦尔道了声祝好运就离开了房间。留下昴一个人,他也没有马上叫贝蒂,就在房间里呆坐着等艾米莉亚的到来。


4.

  “昴?”艾米莉亚敲了敲门,得到答复后推开。

  昴看见她手里的盘子咦了一声。艾米连忙解释:“路上遇到佩特拉,正好我要来找你,就一起带过来了。”

  “这是医师调配出仿照原来药性的新药,昴你试试看。”

  昴很听话地和艾米莉亚坐下,接过看着就诡异的汤药,一口气干了,然后忍不住龇牙咧嘴吐舌头:“好苦!”

  艾米莉亚很有默契地立马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好,昴是乖孩子 ,所以这是今日份的糖果!”

  昴夸张捧脸:“艾米莉亚碳的笑容比糖果甜一百倍!”

  艾米莉亚鼓着嘴撇头:“真是,昴又来。”

然后两个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这个互动其实自从昴中毒后,已经持续很久了。虽然不是每天都有投食动作,但艾米莉亚还是希望能给昴多一点甜味。品尝到甜味会开心,也许就会更想留下来……

  没错,她察觉到了。昴非常遥远。这让她无比慌乱地想确认他想活下去。

  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呢?明明大家都在,是那么的幸福,为什么昴会要缺席呢?

  当然,说昴会抛弃大家是任性的话语,这不是昴可以决定的,但是,一切都还没有走到最后,大家还可以一起找找方法……大不了……大不了她可以把昴的时间暂停,直到他们找到办法为止。

  就像昴会等着沉睡的蕾姆小姐一样,他们也会有充分的时间等昴醒来。

  但是昴的神情确并不是这样一回事。昴其实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孩子,但是在今天自己和昴说一定会找到方法让昴活下来。他却拍了拍自己的头。

  菜月昴之前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就好像、这是他最后做出这种事一样,好像他的一切都在倒计时,所以才会安慰即将被遗留在这个世界的自己。

  为什么放弃了呢?从来不让大家放弃的昴,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放弃?

  艾米莉亚怎么想也想不通。

  两人笑着笑着,艾米莉亚却笑出了眼泪,一下控制不住一大滴一大滴地往外流,她嘴上还僵硬挂着刚才的笑容,慌忙想要抹掉,但是声音却掩盖不住抽泣。

  “对不起……我,我没想哭的,我不知道怎么了。”

  昴不知道怎么办,想帮她擦眼泪,艾米莉亚却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好温暖,我刚刚也是,很开心的……和昴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转而用额头抵着昴的手背。

  “要是没有昴,我该怎么办啊,一想到以后可能看不见昴,不能跟昴这样子说说笑笑,接触不到昴的温度,不知道昴在哪里……”

  “想到这些就好难受,好害怕,心脏就像被紧紧抓着一样。昴,这也是爱吗?”

  昴想说出口的安慰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只能抚摸他最喜欢的银色的头发,欲盖弥彰地扯开话题。

  “艾米莉亚,现在没有人在说‘说说笑笑’啦。”


  “……笨蛋。”

  我想不通。我不敢想象你认为的那个未来。


5.

  贝蒂这几天都在找书,寄期望于哪怕发现一点点线索。昴进来找她时只是说:

  “奥托和罗兹瓦尔吵架了。”

  “明明只是奥托,真是大胆!”

  贝蒂没理昴的义愤填膺,仍旧只是看书,居然有点契约前在禁书室互动的既视感,让昴心情又有点复杂又有点怀念,贝蒂没有抬头:“你对罗兹瓦尔简直是像救世主的存在,他虽然心思多,但是没有贝蒂契约者的授意,他不可能去阻止奥托寻找救你的可能。”

  这是当然的,昴是唯一可能实现他夙愿的存在,罗兹瓦尔没理由会放弃他的生命。

  除非是昴答应了什么,或者说是那个昴不能说的、但是罗兹瓦尔因为智慧之书知道了的什么的东西。

  只有一条可以肯定,在昴这次死后,罗兹瓦尔的计划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甚至能往非常荒谬的地方猜想。

  昴走过来揉揉自家精灵的头发,她之前总是很喜欢这样:“我家贝亚子那么聪明,大概能猜到什么吧。”他想把书拿走,不想再让自家精灵继续待在图书室闷着自己:“所以没关系的,我答应罗兹瓦尔的事情当然也可以答应我们贝亚子。”

  但贝蒂死死抓着书不动。

  “这不一样。”

  她抱着那本医药的书就像抱着当初的智慧之书。

  不同的是,智慧之书也许是那个时候她的命,现在她死死抱着的好像是菜月昴的命。

  相同的是一如当时抱着书的,快要哭的表情。

  “明明昴当时那么狡猾擅自把我拉出来了,擅自说着不许我死不许说再见。又擅自打开门进来了。”

  “为什么昴又觉得我们可以那么轻易放弃你的生命呢?”

  “不允许贝蒂缩在禁书库里,把贝蒂拉到阳光下的昴。现在却自私地自己一个人缩在连贝蒂都触碰不到的房间里。”

  “真的很过分。”

  到底没哭,只是轻轻挪开了昴盖在书页上的手,轻轻又坚定地说:“这次不管你怎么安排,我们都要救你。”

  “几次都一样,只有这点,贝蒂不会退让。”


6.

  “都这样说了,总得有个happy ending吧,这样给我压力真的很大欸。”

  当然用言灵加护听懂了happy ending的意思,奥托叹了口气:“又来了,菜月先生真的很奇怪,有的地方怎么样都不会放弃,有的时候放弃得比谁都快。”

  “是有筹码吧,就算那样也不会失败的筹码。”

  “既然奥托都这么说了……”

  “但是我的态度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不会放弃菜月先生。菜月先生在圣域走投无路的那个时候问怎么办,那就意味着那个筹码不是万能的,或者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菜月先生宁愿痛苦也不想去轻易动用的。”

  “所以,在菜月先生动用它之前,我们会拼尽全力。”

  昴鼓着嘴泄气趴在桌子上,滚奥托的笔:“有时候奥托太聪明了也不好。”他把脸埋自己手肘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可怜巴巴抬眼看奥托,声音因为被手肘压住有点闷闷的:

  “如果我说,这次事情完全可以靠我那个筹码解决呢?”

  奥托还是没忍住叹气,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又无奈地看着昴说:“那菜月先生为什么不现在就用呢?”

  “啊?”

  “现在,就在这里,在我面前,请吧。”

  “……”和奥托的蓝眼睛对视半晌,昴突然把羽毛笔往奥托鼻尖上一戳:“真是过分,明明只是奥托,那么难搞。”

  奥托无奈拨开羽毛笔:“不要转移话题。如果你觉得那个真的可以是解决方式的话,那你就用好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们会拼尽全力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救你。”


  ……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方法的。我也不想让你们知道。

  昴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这样想。


  于是他回头,“那就按照你们的来吧,我就安安心心躺平等你们救啦。”

  谎言,反正这次会被覆盖掉。

  但是在这之前,起码自己表面上不会再去阻挠。


  奥托并没有信:“真的吗?菜月先生的安安心心真的很没有可信度。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最好还是和我们说……”

  “好啦好啦,知道啦奥托妈妈。你们的方法是主要,我的筹码是保底。可以吗?”

  “都说了起码不要是女性亲属——!但是总之,有什么一定要和我们说?好吗?”

  昴随意“哦”了一声,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在关上房门后,昴靠着门、奥托用羽毛笔抵着额头,一齐叹了口气。

  “这下怎么办才好。”


7.

  一如既往地喝药续命,插科打诨,虽然说着不阻挠但是因为太无聊而去骚扰宅邸其他人。

就这样又迎来了王国最好治疗师的诊疗日。

很不幸,这个诊疗日大概不止一天,大概直到自己死前的天天都是诊疗。

  毕竟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在这种时候,多急的事似乎都得为他往后排。

  以及不出所料地,菲利斯身后还跟着两位。

  昴甚至无奈地有些无差别攻击:“倒也不用最近菲利斯一来你们两个就跟着来呀。真的很担心最近的王都治安。”

  莱茵哈鲁特试图让他放心:“我每天还是会去上班的,赶过来只要几秒钟,不会耽误什么。”

  昴看向另一位:“那最优呢?总不能是架着七彩小精灵赶来看我,小心我举报你玩忽职守。”

  尤里乌斯哼地笑了一声:“随你举报,我这几天是请了假的。”

  “几天?!”昴赶紧反应过激搓了搓自己:“开玩笑,你这几天要一直在这里?”

  “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当然这句话被昴吐槽有歧义)”尤里乌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我一起来帮忙找书效率高一点,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书送来你们宅邸了,大精灵大人一个人大概看不过来。”

  “那你是要和我家碧翠丝待一起了!不行,我明天要来监督你们!不许你随随便便勾引我家精灵!”

  “随时奉陪。”尤里乌斯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刘海,露出一个在昴看来是挑衅的笑容。把昴气得吱哇乱叫,结果被菲利斯敲了一下脑袋:“病人需要好好静养,不要总是情绪那么激动喵。好,菲利斯这就把尤里乌斯和莱茵哈鲁特带出去,不给病人吵闹机会啦。”

  “呜呜……尤里乌斯要多远走多远,莱茵哈鲁特倒是可以经常来找我聊天啦——”

  “好的昴……”莱茵哈鲁特还没说完,就被菲利斯推着离开了:“静养静养——”


  三个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尤里乌斯和莱茵哈鲁特才问:“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诅咒还在那里。”菲利斯脸沉了下来,明显地不高兴。

  尤里乌斯虽然失望,但是也知道这是他们的预期,所以菲利斯不高兴明显还有其他原因,又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总不能…”总不能是恶化。

  菲利斯耳朵一耸一耸,明显也想不明白:“昴啾的态度很奇怪啊,我看了那么多病人,但是只有他,他完全不会害怕吗?”

  “……害怕?”

  “他只有四天就要死了!可是菲利斯完全感受不到他在害怕,没有谁知道自己死期还能好受的吧?说是信任其他人可以找到方法,可是他表现出来完全不是这样,那自己不应该很着急地帮忙一起找吗?这人完全没有求生欲的吗?”

  菲利斯作为医生,当然最不喜欢那种他拼命治疗,病人却已经放弃的时刻。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对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一点?

  “如果他有自己的方法,那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艾米莉亚大人、大精灵和他们阵营那个商人小哥,女仆们,都在为他焦急担心。如果自己有想法那就说出来啊?”

  尤里乌斯拍肩安慰:“昴就是这样,总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有办法反而可以安心点了。”

  “希望他有,而不是做出最差劲的、让大家都伤心的选择。”菲利斯也叹气,嘱咐尤里乌斯明天盯紧他一点。要是有什么行动起码帮着他点但不要乱来。莱茵哈鲁特也表示有事可以叫自己,自己可以帮忙。

  尤里乌斯应下,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有种慌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房间的脚步转了一转。

  要不还是今天晚上就找起书吧。


8.

  但是,第二天莱茵哈鲁特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昴都不知道这是这几天第几次感到太夸张了:“什么风把您招来的?”

  那位倒是因为需要遮掩身份带着熟悉的面具:“许久不见,礼数有了,但很可惜只有一半。”

  接着毫不顾忌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昴的额头:“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别说,就算早就在帝国恢复了,这位……现在应该叫亚伯?总之,这位皇帝陛下好像还是拿自己当小孩。

  这也许就是自己当初敢于咬皇帝的报应。

  菜月昴欲答,文森特却先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先出去。莱茵哈鲁特欲言又止,在昴“安心啦”的眼神安抚下也退了出去。

  既然只留下他和皇帝两人,昴更没有顾忌了,探到窗口打探:“塞西呢?”

  “太吵,没把他带来,不然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

  昴耸耸肩,直接一屁股坐回自己床上。

  文森特瞟了他一眼,都懒得说他,四处打量了一下他房间,倒是对昴无聊削的动物苹果感兴趣。

  “白色的果肉和红色的皮,这是阿帕果?”

  “是啊是啊,要吃吗,小猫?小狗?影狮子还是艾尔及那(ps:菜月昴和文森特一起通过血命之仪时面对的大蛇)?”

  “……是怎么把阿帕削成这种形状的,但是你的无聊余已经知晓了。”

  “嘛,这种时候我总不能在外面跑来跑去。”

  “没想到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没有动菜月昴的大型艺术雕塑,而是挑了只小猫形状抬起面具捻起一片阿帕放入口中。和当时味道倒是一样。

  轻哼了一声,文森特在菜月昴面前的椅子坐下:“既然说着谁都想救,但是因为救个小孩丢了性命的做法实在愚不可及,你的那种能力呢,菜月昴?”

  那种可以将自己、将帝国、将他身边所有人的命救下,带领大家避开死亡的力量呢?

  昴也拿了片阿帕果片:“很遗憾,我的力量就是这样运作的。”反正都要死了,就呛你。他也猜文森特可以猜到。所以猜完赶紧回去吧,这里不会是他们两的终点。

  就算隔着面具,菜月昴也能感受到文森特拧起眉头,表情大概不能好看。

  他终于问:“几次?”

  “什么?”

  “你用你的能力救了余几次?”

  昴耸耸肩,“想救就救咯,没在意那么多。”

  文森特有点不甘心,放弃伪装一样摘下面具,暂时做回那个亚伯,往椅子上一靠:“真不想又在奇怪的地方欠你人情。”

  昴继续从他那条大蛇上抽阿帕片吃,一脸无所谓。

  文森特继续试探:“反正我不会记得,你的能力不是预知,是重启,对吧?”

  昴当然不能直接回答这种问题。只是抽掉大蛇脖子上的阿帕,因为失去链接蛇头一下滑落在盘子上散成了果片:“啊哦。要重新搭了。”

  “……”明白了,但是暗示的方式也实在不详。

  文森特无奈叹气:“下次见面还是换种水果,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阿帕。”

  “不用你说,余也早晚可以发现的。”

  菜月昴托着下巴一脸那你能拿我怎么样。搞得文森特都想敲敲他脑袋,真不知道这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你就长点心吧。下次见面,你可别再死了。”


9.

  只剩两天。

  毫无收获。

  甚至这次真真正正连延命都做不到。

  明明每次他们碰到麻烦,昴总能想出办法,甚至用自己身体来吸收诅咒。但是当昴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他们却什么都找不到。

  由于倒计时快结束,昴又开始出现了那个急发病初期的症状。

  其实他一开始还试图掩饰,要不是昴捡掉落的餐具时被佩特拉碰到了手,佩特拉察觉不对,一下用手背贴上昴的额头慌忙道:“昴大人,你在发烧。”

  “怎么会,明明早上起床时情况还正常。”艾米莉亚也急忙离开座位走过来,确认体温不对劲后向其他人点了点头,一边用冰敷和水魔法贴着,加菲尔赶忙去找菲利斯。

  奥托也急了,本来以为还有一天时间,怎么那么快就压制不住:“我等会去问问碧翠丝他们怎么样了。”碧翠丝他们几乎整日整夜泡在书堆里,也因为这个才没有人发现昴的异常。

  昴说:“也许只是因为今天天气太热……”

  “这话说出来菜月先生你自己都不信。”昴干笑两声,默默往嘴里塞了一块早饭。唔,感觉还不错,一点也没有要死的感觉。


  

  果咩,要死了。

  昴无意识咬着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甚至掐着自己手臂,就算在治愈魔法的帮助下也只是能好一点点。其实很难分清是真的有点用还是因为被水之玛娜包裹的心理作用。

  好疼……不愧是帝国毒药,这熟悉的流程想让他打滚尖叫,但是在帝国那是因为他是小孩子,而现在他旁边朋友都在,本身已经急得快哭了的样子,怎么可以再增加他们的痛苦。

  “昴,喊出来也行的,你不要憋着。”

  “才、不要,其实还好啦,我还是…很能忍痛的。”

  那个在地下室发现的小姑娘也中过这种毒吧,自己当时还有朋友帮忙压制毒发,那个小姑娘还真是苦了她了。

  意识开始胡思乱想,痛到快要飞离。这个时候好像有谁握住了自己的手。

  不是女孩子的手……感觉是剑士的……那个讨厌的家伙也许还泡在图书室,而且大概会带着手套。是莱茵哈鲁特吗?

  勉强辨认出红色的头发,用着已经虚了的声音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像天空一样颜色的眼睛里是悲伤和请求:“昴很痛,加护不会骗我。所以……虽然我救不了朋友,但是还请允许我拉着你的手,我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感觉好一点,但是……”

  昴回握,因为脑袋里一阵阵快爆炸的疼痛忍不住又握地更紧了点,但是没关系,他知道这点力气可能会在自己身上抓出血痕,但是不会伤害到剑圣一丝半毫。“谢谢你,帮大忙了。”

  莱茵哈鲁特只是拉着昴的手抵住额头,感受着他感受的痛苦。

  虽然很自私,但是就算在这种痛苦底下,莱茵哈鲁特也忍不住祈求,拜托了,能不能熬过去,能不能再为我创造一个奇迹,不要离开我呢?吾友?


  昴不知道什么时候痛晕了过去,体温愈发高了起来。菲利斯焦躁地施着水系魔法,平常能带来奇迹般的魔法现在却没有任何作用。

  艾米莉亚他们并不想要给菲利斯过多压力,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在现场会控制不住情绪打扰治疗,各自不死心的、又好像是逃避一般地去寻找方法。

  莱茵理理昴被痛出来的汗浸湿的头发,想要揉开他因为疼痛而死死皱着的眉头,但马上因为痛苦在昏迷中也身体蜷地更厉害,脸皱成一团。

莱茵无力看着自己的治疗师朋友一次次地释放着魔法:“……所以我们是没办法了吗。”

  “菲利酱不知道,他只会拼尽全力医治每个还没死的病人。但是、”菲利斯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如果昴啾就这样死了,我一定会恨他的。”

  那么多人关心他,那么多人在痛苦。

  明明被那么多人爱着,到底为什么之前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的是,自己治疗过最讨厌的病人,像给他们每个人心里留一块疤,就算很久很久之后也不会好。

  以后他和莱茵哈鲁特或者尤里乌斯碰面,怎么样才可以不去想这个黑发黑眼一直乱来的同为过骑士的男孩?

  就像殿下一样,菲利斯整治过无数的人,但是就是会有一些人,会在其他人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而失去后变成一根刺横在每个人心头。

  殿下、殿下知道自己要死前,好歹还是留下嘱咐让库珥修大人和他好好生活,虽然悲痛,但是可以往前看。

  菜月昴不一样,他前几天吊儿郎当,好像坚定自己不会死一样,甚至带着大家有种莫名地希望,相信他有办法,就算知道倒数期限,也和平常日子过得一样,就像对付一个大罪司教的站前准备,虽然也会痛苦,但他们是去战斗克服难题,而不是准备离别。

  所以、根本没有离别的准备。如果提前托付好什么,如果提前有离别的话语。虽然大家在前几天中也会因为可能即将的离别悲痛哭泣,同样求着希望,但是在他真的离开后有更多时间缓和,也许总有一天可以因为好好告别过而和情绪和解。

  而不是像这样,一下子被病魔压垮,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菜月昴。”


  

  ……我不会说。

  因为我不会和大家离别,我也好、大家也好,谁的死亡都不可以接受。


  ……又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做了无数噩梦。

  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昴维持了自己的意识,勉力睁开了眼睛。

  是艾米莉亚,将要伸出手触碰他。

  围绕在他周围的还有大家。

  罗兹瓦尔神色复杂,奥托很明显很不甘心咬着嘴,不想承认自己与朋友的生死抗衡的败北。

  贝蒂握着他的左手,大颗大颗流着眼泪。



  艾米莉亚颤颤巍巍要把手触碰到他身上时

  “艾米莉亚,我怕冷。所以……”昴用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在模仿以前的自己,但事实上一个虚弱无奈地笑容,温柔地拒绝了她的选择。

  ……温柔吗?其实很残忍吧。

  “可是——!!!”昴的愿望,她拒绝不了,她不能替昴擅自决定未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留下来?!

  周围人基本忍不住想扑上来问问为什么,贝蒂只能把手抓得更紧哽咽,艾米莉亚从触碰改为死死抱着,哭着颤抖着祈求着他不要走。

  好像依稀听见奥托愤怒悲痛的声音问自己在固执什么,好像看见最优骑士晦涩不明的神情,好像又给剑圣留下了离别的悲痛,好像菲利斯在生气……

  自己的朋友们,真的,都是很好的人。

  ‘我一定会……’


  我会救所有人。

  一个不再有人因为失去而哭泣的世界。

  也因为这样……

  在到达之前,我永远无法停止。


  熟悉甚至温暖平静的黑暗就这样在悲嚎中降临。

  下一次———


end.









*关于莱茵哈鲁特和碧翠丝一起出场(。)因为想要造一个昴在场的烟雾弹。所以碧翠子要出现(默认他们两是一起的吧?)然后看了看水门,似乎是因为空气中的玛娜会给莱茵用,还有高精灵亲和性…啊总之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这个组合!刚刚已经用过尤里了,这里再用不太好(。)如果用剑鬼爷爷的话,那这种事关昴生死的大事莱茵不在场不参与不是很奇怪吗!实在不行当bug吧(哭泣)(不要那么严谨了呜呜呜)


吐槽:莱茵那边我写的时候一直在,什么生产陪产啊(大惊)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生子梗的,好怪,但是,但是(比划)为什么啊(大惊)我是这种同人女吗(捂头跑掉)

后记:啊啊啊啊两星期!!这篇文卡了两星期!天天都说着要写完但是写不出来,中间还经历了一对东西比如手机坏掉换手机出去玩(?)各种玩(?)还顺便面了个试,总之现在估计也一堆bug和前后文情感不连贯但是我不管了!!!我发!!!这几天我都不会再看这篇了什么玩意x以后再修吧(逃走!!!)(呃呃呃呃)(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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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哦对,祝贺高考结束的各位老师们(不管,就是老师)!!!好耶!大家前程似锦,祝大家蟾宫折桂!!!起码在这个暑假享受一下没有考试(?学车应该不算)的青春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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